我第一次是在2019年先后看了动画与漫画,那时候看完之后没太看懂,只是感觉:好甜啊。心中的甜放不下,便于当年11月8日写了一篇观后感(写完之后去电影院看了《天气之子》)。时隔三年多,我忙里偷闲,一口气看完第二遍,甜还是甜,综合体会倒是有些变化的。

我一开始注意的事情是叙述视角。作者一开始以小糸侑为主视角,讲述小糸侑入学、去学生会、遇见七海灯子等等之事,心理描写也偏向小糸侑。到后期,我发现作者逐渐变换视角,从七海灯子、佐伯沙弥香等人的视角稍稍着笔。之后便是全知视角,描画她们在一起发生的事情。再后来则根据事件发展、情感变化与推动来安排出场人物。我自己闲时处于兴趣稍稍写写小说,我一直以女主的视角来写,与作者有许多不同,这就是为何我注意到了叙述视角这回事。


【资料图】

那时候没看明白小糸侑和七海灯子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现在看来,小糸侑正如她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是爱。一开始作者以小糸侑为第一视角,正是要交代清她的情感。她的心结是全作第一个呈现的,也是最后一个解开的。这样看来,就算一直以她为主视角来写也没问题,不过变换视角也许正是《终将》吸引人的一点其一。

而七海灯子则是想成为她的姐姐。七海灯子对小糸侑的情感,是在她模仿姐姐时唯一表现出的属于“真正的七海灯子”的东西。而她选择小糸侑,是因为侑不明白什么是爱,她认为侑不会喜欢自己。即侑能包容她真实的一面——属于自己的一面。(其实就是一见钟情啦哈哈哈)她的情感有什么特点?她想去爱小糸侑,却不让小糸侑爱上她,因为她认为“喜欢”是最经不起改变的概念。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因为她一直扮演着姐姐,她知道自己没有展示真实的一面,因此其他人并不一定喜欢真实的她,也不一定喜欢改变后的她。

市之谷对灯子说出真实的七海澪这一情节,让灯子对自己的模仿产生怀疑,这使得七海灯子开始思考模仿姐姐的意义。对于成长或者解决问题,直面问题的本质是最重要且必不可少的。正是因为人不愿意面对残酷的现实,才想要逃避、想要掩盖。没有这一情节,公演不一定能起到如此的效果。

公演是改变七海灯子情感的重要情节。在这里,七海灯子接受了真正的自己——现在的自己。这时的她已经不再纠结小糸侑爱的是哪个她,小糸侑爱的是现在的她,是她这样具体的人,无论她如何改变,小糸侑都会喜欢她。

我自从看完公演这个剧情之后,就一直对这场演出有着一种着迷的感觉,虽然当时我没看太懂。这是我当时最喜欢的剧情,可能是因为我没理解半场休息时和演出结束后小糸侑说的话与心理活动,于是公演在我不清楚的理解下产生了朦胧美。现在我的理解是:小糸侑在主动改变灯子的同时,也在担心自己是否还是那个特别的人,对于改变后的七海灯子来说。

对于剧本和灯子的关系,我之前也没看明白。现在我稍稍分析了一下,得出浅略的结论:不能完全将七海灯子代入公演的女主。灯子得知了姐姐的多面,女主知道了自己的多面——现在的灯子对应女主;护士让女主以现在真实的自己生活,小糸侑让灯子以真实的自己生活。这里是角色一样的部分,接下来是灯子与女主角色不一样之处:以前的灯子只知道姐姐的一面,女主身边的人知道女主的一面——以前的灯子对应女主身边的人;灯子得到的记忆碎片是姐姐的,女主得到的记忆碎片是关于自己的;女主应放弃他人眼中的自己,灯子应放弃他人眼中的姐姐;女主想从别人口中得知过去的自己,且想成为失忆前的自己,灯子不用想这点。(为什么失忆前的女主不能完全和七海澪对应?因为剧情中女主很自然地想恢复到失忆前,而灯子是迫于周围人对她的期待才成为姐姐的。这一部分我当视作剧情本身的作用:推动情节发展,使灯子改变。)之前我并没有完全搞懂人物对应关系,认为公演的女主和灯子是完全贴近的,现在理解得多一些,但不敢说有太多,毕竟其一我不是作者,其二我只是读者,读的还是翻译版本,理解的部分就又少了一些。

灯子与自己和解了。她成为了真正的自己、不够完美但很足够让人喜爱的自己。正如前面写的,灯子想去爱侑,却既不让侑爱她又不让侑讨厌她。其实灯子与自己和解并不完全在公演后,是在侑的表白之后。因为她在听见侑的告白后仍然认为“喜欢”这个词很可怕。接下来稍微照搬下原话。原作中,灯子想:“[喜欢这样的你]这句话,其实就是[要是不这样就不喜欢了]的意思吧?所以不曾拥有[喜欢]的你才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不对!侑现在也很温柔”由此可见,让灯子与自己和解的最后一部分则是灯子对侑的爱。

小糸侑最后的告白这一片段,是现在的我最喜欢的一部分。灯子说要让侑今后也这样陪着她,侑本想着灯子还会再改变,等到时候再表白。但她终究无法抑制对灯子的感情,冲到了灯子面前,先是前所未有地主动吻了上去,说:“对不起,就算是我,也是会改变的。”随后向后站了一步,用双手完全捂住双眼,低下头说:“七海前辈,我喜欢你。”本想为之前不让侑喜欢自己的行为而道歉的灯子先说了句“抱歉”,还没等灯子说完,侑就跑开了,头不回地闷头冲回家了。这一段实在是把侑的感情展现得淋漓尽致,我没见过表现力比这段还强的了。

看完第二遍后,我就开始想“终将成为你”的意思。是谁终将成为谁呢?是灯子终将成为姐姐吗?是灯子终将成为侑吗?是侑终将成为灯子吗?好像都不是,甚至,灯子本想“终将成为姐姐”,结果完全不想成为姐姐了。也许其实是补字,比如“终将成为你的爱人”之类的?好像内涵有些浅显了。也许是说灯子和侑在一起后一起生活、一起改变、一起成为崭新的自己?不知道。或许这正是这标题的唯美之处,有文艺之感,有美感,亦有不可捉摸之神秘感。一谈起“终将成为你”,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什么表层的意义,是侑和灯子在一起的种种片段;是女孩子间美好的恋情;是空气清新的在山上的学生会室;是灯子与侑的成长经历、情感变化;是灯子和侑的未来生活……

我喜欢《终将成为你》,我确信仲谷鳰是观察到了终将界,并如实记录下了那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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