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热度翻译一段我教授在铃芽之旅(原名:すずめの戸締まり)日本上映时的影评,最近重新读了一遍发现和我巨学视频的观点很像(经典爹像儿子了属于是)

剧透警告,教授因为锐评时剧透所以被喷了(

天谴论的思维与被遗忘的死者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我想把讨论的起点定在村上春树的小说《青蛙君,拯救东京》(1999)。这部小说的情节是:名为“蚯蚓君”的非人存在想在日本的地下引发大地震,而巨大的青蛙“青蛙君”为了抑制它,请求人类“片桐”提供支援。引发大地震的“蚯蚓君”明显对《铃芽之旅》中“蚯蚓”的造型设计产生了影响(译者注:“地下的大鲶鱼引发地震”才是更普遍的信仰)。

然而,重要的是电影和小说的不同。在春树的小说中,对于“怪异”之间的争斗,人类无法介入,只是有一方想得到人类的帮助而已。而且实际上提供的帮助也只不过是无意识层面的东西。

相比之下,《铃芽之旅》中草太说:“人类心灵的重量使得土地安定下来。如果人心的重量消失,那么往门就会再次开启。”这表明,要是有人介入,往门就不会擅自开启。换句话说,由于人的缺席,门才会打开,这个地区才会遭受灾难。这一点不仅仅体现于草太的台词之中,比如变成猫的左大臣也说要“靠人的力量让一切恢复原状”。故事的前提就是大地震这种现象能够被人力左右,就连故事中的神明也默认了这种框架。

这正是一种“天谴论”的展开,让人联想起关东大地震时内村鉴三和东日本大地震时石原慎太郎的言论。天谴论认为自然灾害是上天对人类的惩罚,这无疑是一种诬蔑受害者的主张,让人很难接受。顺带一提,主人公在影片中所遍历的九州南部、四国西侧、阪神、东京、东北三陆这些地方,都有着因地震大规模受害的历史记忆。

根据新海诚的访谈,本电影的核心概念是“悼念地方”。毫无疑问,人为因素导致的产业废墟,和因灾难被迫与人类生活隔绝开来的灾区,把这两者等同起来一起悼念是非常无情和荒谬的。但更应该批判的是:电影所悼念的对象被严格限定在与人紧密相关的土地上。这过于人类中心主义了,仿佛地震只会发生在人们居住且人们失去“人心的重量”的地方。

另外,当我们反思人类中心主义和天谴论时,另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存在就呼之欲出了——灾难中的死者。

电影的高潮就是一个明显将死者排除在故事之外的情节。在常世中,小铃芽哭喊着寻找在东日本大地震遇难的母亲(在观看时,这个哭泣的声音才是最让我心痛的)。而高中生铃芽将母亲留下的椅子交给小铃芽,鼓励她说“无论现在多么悲伤,你都会慢慢长大,所以不用担心,未来并没有那么可怕”,还放言说“你会遇到你爱的人,也会遇到许多爱你的人。”在这个场景中,铃芽并没有对母亲做“不可能的悼念”(译者注:即无限重复失败的悼念,永远提问“妈妈为什么会死去”,见我的视频《传统意义上的孝子——艾伦》),而是直接建议忘记死者。当铃芽回到现实世界时,她记得在常世中遇见了母亲,并说出了“重要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得到了”这样的话,但其实那只是与未来的自己相遇。这是将遗忘正当化、剥夺死者的主体性无情发言。从此死者彻底不可视化,被完全遗忘(电影中当然也存在一些可以反驳这种解释的情节,但那只是蜻蜓点水)。

总的来说,这是一部极具暴力性的故事,在当事者不在场的情况下,以感人的方式消费了巨大的灾难。不可视化死者、忘却死者,在加上天谴论的思维方式,只会让遇难者显得像是必须挥别的“污点”一样。

翻译时有所删改,原文链接如果能放出来的话那么会出现在评论区。

最后我叠甲,教授观点不要上升到学生,我连电影都还没看呢,这个专栏只是蹭热度给我的巨学视频涨数据用的罢了(

如果觉得教授方法论和我巨学方法论有所雷同,那就说明教授受到始祖之力的影响被我传输了记忆,或者别的始祖给我和教授传递了相同的记忆,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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